我以离婚威胁,要裴景辞退苏颖。裴景揉着眉心,语气烦恼:「暮冬,苏颖只是孩子气,你过去也是这样天真,应该最能理解,为什么要这么容不下她?以这样的理由辞退一个小姑娘,你让她以后怎么办?」他眼中是深深的失望,仿佛不认识我了似的。「暮冬,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刻薄?」从前,裴景从来都不要我懂事。从孩提时期到情窦初开,从老宅小院到繁华城市,他总是说小冬儿无忧无虑,开心就好,什么事都有他呢。直到我十七岁那年。那一年,裴景家中突逢变故,父亲因生意失败跳楼,母亲整天以泪洗面...
配文:救命,快被宠成小傻瓜了(笑哭)我放下手机,不想再看裴景和别人恩爱的画面。胃一阵紧缩,再次涌起剧痛,我跪倒在地大口大口吐血,洁白的雪地顷刻被染红了一大片。我艰难地爬起来,重新坐上秋千。真是的,临死了还给自己添堵。旧人,旧事,旧景。他如今新人在怀,怎么会想看这些早已远去的东西。所以最后,我还是没有跟他告别。...
从前,裴景从来都不要我懂事。
从孩提时期到情窦初开,从老宅小院到繁华城市,他总是说小冬儿无忧无虑,开心就好,什么事都有他呢。
直到我十七岁那年。
那一年,裴景家中突逢变故,父亲因生意失败跳楼,母亲整天以泪洗面。
现实一下打断了风花雪月、年少懵懂,裴景开始打几份工,经济和精神上的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难得的一次见面,他难掩疲态,勉强笑着。
「小冬儿现在要乖一点了,我不在你身边,要自己照顾好自己。」
我很心疼他,想着该我对他好了。
那么,我就不要他给我准备惊喜,不要他早上打电话叫我起床,不要他那么远坐车来陪我过生日,不要他为我付出那么多了。
为了帮他还账,我也打了两份工。
我知道他不会接受,所以每个月都把工资和省下来的生活费偷偷转给他妈妈,自己只留一点点,靠馒头、青菜和免费汤度日,做梦都梦见红烧肉。
记得奶茶店那份工下班很晚,回去的路上被人跟踪,我一直飞跑到寝室才捂着狂跳的心脏哭出来,脚崴了也没发现,一个人瘸了几个月才好。
这些,我都没有告诉他。
但裴景还是很内疚,总是说对不起,让小冬儿跟我一起受苦了。
我说没关系阿景,一生很长,你以后再对我好啊。
裴景眼眶通红,把我的手放在心口揉了又揉。
「暮冬,永远都不要离开我,好不好?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,我会的。」
他说这话时,神情认真得近乎偏执。
我不得不信。
我怎么会不信?
9
说好的,是一生。
结果不过十载光阴,已是天翻地覆,沧海桑田。
他将年少时对我的宠溺和爱意,全都给了另一个骄纵爱笑的女孩。
其实我早该感觉到的。
他不再叫我「小冬儿」,不再花时间哄我。
他夸我懂事体谅他的时候,眼中其实是带着遗憾的。
遗憾那些天真无忧的年少,已经在生活的磨砺中,暗淡无光。
10
其实在苏颖刚进律所,他们还是清白、不用避嫌的时候,裴景曾多次跟我提起她。
「新来了个小姑娘,皮得不像话,真拿她没办法。」
他说这话时像是烦恼,眼中却带着笑意。
「暮冬,她真像你小时候,我都不忍心罚她。」
就算是这样,我没有怀疑他。
直到苏颖一次次越线挑衅。
她出租屋停电的时候,哭着打电话给裴景;在应酬上喝醉后抱着裴景不撒手,让裴景不得不照顾她一晚上;在庆功宴上大胆地将奶油涂在裴景脸上然后亲上去,惹得同事围着起哄……
为了她,我一次次和裴景争吵。
我以离婚威胁,要裴景辞退苏颖。
裴景揉着眉心,语气烦恼:
「暮冬,苏颖只是孩子气,你过去也是这样天真,应该最能理解,为什么要这么容不下她?以这样的理由辞退一个小姑娘,你让她以后怎么办?」
他眼中是深深的失望,仿佛不认识我了似的。
「暮冬,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刻薄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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