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听丫鬟禀告,这一天,父亲和哥哥都没有给聂寒山好脸色看,他也自知自己不对,默默受了。晚间,他终于踏进了婚房,原本应该有的吃子孙饽饽、交杯酒,挑盖头等仪式在我的吩咐下后来听丫鬟禀告,这一天,父亲和哥哥都没有给聂寒山好脸色看,他也自知自己不对,默默受了。晚间,他终于踏进了婚房,原本应该有的吃子孙饽饽、交杯酒,挑盖头等仪式在我的吩咐下,悉数撤了下去,就连在床上撒的桂圆、...
成婚七年,夫君未曾踏进我的房门半步。 他亦有心上人,是在战场上救回的孤女。 她张扬明媚,屡次在我面前挑衅:正房夫人又如何?还不是只能独守空房。...
后来听丫鬟禀告,这一天,父亲和哥哥都没有给聂寒山好脸色看,他也自知自己不对,默默受了。
晚间,他终于踏进了婚房,原本应该有的吃子孙饽饽、交杯酒,挑盖头等仪式在我的吩咐下,悉数撤了下去,就连在床上撒的桂圆、莲子和花生等喜庆之物也都捡拾干净。
红烛高燃,灯火袅袅,满目皆红的喜庆在他的冷脸下显得格外不合时宜。
我坐在梳妆台前,让贴身丫鬟琥珀帮我卸去钗环,见人进门,扭头问道:王爷,柳姨娘可还好?
他于桌前坐下,脸上的神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晦暗不明,像是有些歉疚,沉默片刻后应道:柔儿向来体弱,今日之事,她不是有意的,皆是因为前两日在院中受了些风,身体欠恙,都是丫鬟过于小心,本王在这里代她向夫人致歉,今儿个受委屈了。
王爷此言,妾身不敢。我收敛了下脸上的笑,正视着他脸说道,想必王爷与妾身都清楚,你我的这场婚事,只是碍于陛下与太后娘娘恩旨,不得已而为之,妾身知晓王爷已有心上人,也无意与她争锋,只是事已至此,从今往后妾身会尽到一个正房妻子的职务,打理好家务,至于其他的,妾身别无所求,唯望今后能在这正院中安稳度日,还请王爷成全。
本就都是心不甘情不愿,又何必整日演出一副虚与委蛇的样子,没得让人恶心?倒不如直接亮出地盘,双方都觉得轻便。
想来这样的开诚布公,估计也很对聂寒山的性子吧。
果不其然,他的眉宇松动了些,定定地又看了红烛灯火下我微笑的脸许久,沉沉地说道:本王会给你足够的体面。
妾身多谢王爷。
话毕,再无多言,我挥手让琥珀继续帮我拆卸头上的钗环。大婚可真不是人能受的,顶了这一天的凤冠,脖子酸疼得很。
至于聂寒山身上也是一身酒气,略坐了几分钟后,自行去了后方浴室洗浴。
待到他一身水汽出来时,我已经屏退了左右,取了一本山闲游记的书斜靠在床头看着,浑然没有一点新娘子对夫君的娇羞。
聂寒山像似也累了,略看了我几眼,自顾自地上了床,扯过了锦被搭在了身上。
这张穿花百蝶千工床是我年少之时,母亲为我备嫁时,特意请了江南名匠苏大师历时一年半打造。
除了精美外,唯一的特点就是大,躺下两个我还绰绰有余。
聂寒山尽管身量宽大,但留给我的位置足够了。
见人已经睡下了,天色也不早了,我顺势放下了书,越过他下床吹灭了龙凤喜蜡烛。
你干吗?他不解地看着我。
根据京中习俗,新婚当夜的龙凤花烛需一夜点至天明,寓意夫妻恩爱、百年好合。
不过我与他之间倒也不必这些。
我缓慢地爬回床上,拉过了另一床锦被盖在了身上,淡淡地说道:有光,我睡不着。
我往里靠和他中间隔开了一大段距离。
虽是洞房花烛夜,但我们双方似乎也都达成了某种不可意会的默契。
聂寒山不会碰我这件事,在嫁进来之前我早已有了预料,此刻甚至还有些放松。
只是盯着床头的红绸,心头的惆怅难免消遣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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