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秋刚要开口拒绝,顾之宴便命令道。 “去台上,跳一曲。 7 她猛然回头,顾之宴明明知道,现在自己别说跳舞了,就连走路都有些轻微跛脚。 这还是她极力遮掩,才没让别人看出端倪。 沈知秋的拳头攥紧,顾之宴是故意的,他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双腿。 当初他亲手打断了她的双腿,让她再也
父亲的脸黑了下来,却也没再多说,侧身让沈知秋进门。
沈知秋收拾好母亲留下的最后遗物,没跟父亲说一句话,抬脚就走。
可到门口,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“从此之后,我们彻底断绝父女关系,我没有你这种女儿。”
沈知秋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抽痛一下,她没回头,语气淡漠。
“叔叔,我从来不觉得你给过我任何父爱,更哪里谈得上有父女关系呢?”
沈知秋抬脚就走,毫不留念。
父亲在身后气的差点站不稳,怒吼着叫她回来,她的脚步却没停顿过一瞬。
…
晚上,顾之宴吩咐佣人叫沈知秋打扮好去参加宴会。
沈知秋有些诧异,毕竟自从姐姐走后,顾之宴再也没跟她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了。
但她什么也没问,顺从的穿上顾之宴为她准备的礼服,去赴约。
她已经体会过很多次不听顾之宴命令的下场了。
到达宴会厅,她刚要挽住顾之宴的手臂,却被他躲过。
沈知秋还没反应过来,顾之宴就招呼着林盈盈过来,牵住她的手。
察觉周围看好戏的目光,沈知秋垂下眼睫,看来顾之宴是存心要让她难堪。
宴会上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。
其中有不少人,当初嘲讽过沈知秋一个土包子,竟然能飞上枝头变凤凰,嫁给顾之宴。
现在没了顾之宴的庇护,这些人讥讽的目光,毫不掩饰的落在她身上。
顾之宴的好兄弟过来敬酒,故意略过沈知秋,朝顾之宴招呼。
“顾哥,嫂子。”
那声嫂子当然是叫林盈盈的。
沈知秋不愿再待在这自取其辱,转身想走。
却被顾之宴的兄弟喊住,“这不是沈小姐吗?”
见沈知秋没反应,他又道。
“听说沈小姐以前的舞蹈一绝啊,我和兄弟们都想见识一下。”
连忙有人附和道,“对啊,我们都想看看呢。”
沈知秋刚要开口拒绝,顾之宴便命令道。
“去台上,跳一曲。”
7
她猛然回头,顾之宴明明知道,现在自己别说跳舞了,就连走路都有些轻微跛脚。
这还是她极力遮掩,才没让别人看出端倪。
沈知秋的拳头攥紧,顾之宴是故意的,他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双腿。
当初他亲手打断了她的双腿,让她再也没法跳舞。
如今他又要再次打碎她骄傲的脊背,让她的尊严撒落一地。
可触碰到顾之宴危险的目光后,沈知秋还是慢慢的走到了台上。
在这段路,有些人注意到她走路姿势很不正常,似乎有些瘸。
沈知秋站定在台上,看着台下似嘲弄,似讥讽的笑容。
她闭了闭眼,泪从脸旁无声无息的滑落。
见她迟迟不跳,他的兄弟又像想起什么,惊叫出声。
“哎呀,我忘记了,沈小姐现在已经是个瘸子了,瘸子怎么跳舞呢?”
说完,他们笑作一团。
全场一片哗然,他们刚刚才知道沈知秋竟然变成了瘸子。
顾之宴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,只轻抿手中的香槟。
沈知秋的泪不受控制的涌出,她讽刺一笑,抬手就要起舞。
脚果然不像以前那般有力,沈知秋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板,已经做好了跌倒的准备。
一旁的手却拉住了她,将她扶稳站好。
沈知秋惊诧的看着挡在她面前,护着她的林盈盈。
林盈盈轻声细语,小心翼翼的出口,却听起来很没说服力。
“那个,刚刚知秋姐说,她不想跳舞。”
沈知秋没想到,在这种场合下,林盈盈竟然会为了帮她解围,不惜得罪顾之宴。
顾之宴似乎生气了,林盈盈看着他的脸色,刚刚本就小的声音,现在更小了。
沈知秋看着林盈盈的侧脸,眼神复杂。
她现在终于明白林盈盈像谁了。
她不像姐姐,反而像当初被领回家,刚刚嫁给顾之宴的自己。
林盈盈被顾之宴从台上拽了下去,最后这场宴会不了了之。
沈知秋担心的看向林盈盈,林盈盈将手中的外套塞给她,轻声说。
“知秋姐,你放心,顾总不会怎么样我的。”
“你把外套穿上,现在晚了,这件礼服会有点冷。”
其实林盈盈说的很委婉了,顾之宴给她穿的礼服,可以称得上是很暴露。
刚刚她已经看到了好几个不怀好意的眼神。
她谢过她的好意,披上了外套。
她回到家,洗过澡,躺在床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顾之宴回来了。
他捏住她的下颚,酒气铺面而来,不知喝了多少,“沈知秋,你不生气?”
沈知秋不看他,脸上没有喜怒,“顾之宴,这不都是我欠姐姐的吗?”
顾之宴轻笑一声,语气笃定,“沈知秋,你吃醋了。”
沈知秋不知道他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,也不愿多说,随口打发他。
“他们说的也是对的啊,我早就跳不了舞了,我是个跛脚的瘸子。”
“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呢?”
谁知,顾之宴听到这话,反倒发了怒。
顾之宴把她的衣服都撕了下来,随手丢在地上。
他把窗帘拉上,又一阵无休止的发泄。
他喘着粗气,“沈知秋,我拉着林盈盈走了,这么晚不回来,你竟然一点也不担心我。”
沈知秋不答话,小臂搭在眼睛上。
她突然感受到身子一片冰凉,发现顾之宴在小心翼翼的亲吻她身上的鞭痕。
沈知秋不解的看着顾之宴,不知道他又在想用什么方法折磨自己。
就听顾之宴喃喃出声,“疼不疼?”
沈知秋听他语带关心的话语,嗤笑一声,没有说话。
顾之宴抬眼看见沈知秋的眼中嘲讽更甚,心中莫名像是被银针狠刺了一下。
他伸手遮住了她的眼,声音艰涩沙哑,“沈知秋,亲我。”
8
沈知秋没有动作,像是听不见似的。
顾之宴伸手拽住她脖子上的狗链往上扯,让沈知秋不得已做出主动亲吻他的动作。
沈知秋就像木头一样,任由顾之宴的啃咬。
沈知秋的眼前漆黑一片,不知过了多久,脸颊上落下几滴水。
沈知秋伸手摸了一把,微微蹙起眉。
她有些许不敢相信,顾之宴竟然哭了吗?
顾之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处,声音闷闷的,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,“疼不疼?”
他似乎不期待她的回答,自言自语道。
“可知知,为什么我的心好疼。”
沈知秋不可置信的看向顾之宴,心猛然的跳动了起来。
刚刚那一瞬间,她还以为是从前的顾之宴又回来了。
是那个叫她笨蛋,却又细心的帮她处理好一切的顾之宴。
顾之宴靠在她的胸口睡着了,看着他的睡颜,沈知秋终于有了些许的情绪波动。
她的心底泛起细细密密的疼。
她不明白为什么顾之宴今晚又要这样对她。
但她却可耻的贪恋从前的顾之宴。
毕竟,那是这么多年来,唯一一个给过她爱,教会她爱的人。
就算最后,他告诉她,这些爱全是假的,但是那些时光都是真实存在的,不是吗?
沈知秋抱住怀里的顾之宴,心里暗暗对自己说。
就这最后一次,就当作跟以前的顾之宴告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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